爬上海拔2300米的纳雍县坪箐村的神箐山,纵目远眺,乌蒙磅礴,绿意浓浓。河谷里繁茂的樱桃林挂满了玛瑙般的果实,山脚下的养殖场和菌菇大棚片片相连,山腰的茶园里跳动着采茶人的身影,山顶的座座水池是村里的自来水塔。最迷人的要算蜿蜒在无边群山间的高速公路、通村路、通组路和机耕道,这些路仿佛让大山有了血管,脉动着活力,流淌着希望。谁能想到这生机勃勃的土地几年前还是采煤塌陷的重灾区。
谭正义是山下坪箐村人,10年前,亿万家财的他跑进老家的深山养猪,一时成了新闻。49岁的老谭戴着眼镜,说话幽默而得体,活脱脱一位县城里的中学校长。他说,这些年埋头苦干就是为了心中循环农业的梦想,他要闯出一条“乡亲富、生态美”的发展之路。投资2000多万元把采煤塌陷区填平建起养猪场,花了800多万元建起了3700立方米的巨无霸沼气罐,克服重重困难闯进了1800米以上不能种茶的禁区。如今,近万亩荒山种满了茶树,树下种的饲草养活着4000多头糯谷猪,糯谷猪又不断制造沼气原料,而水肥一体的沼液用压力管道提上山浇灌茶树和饲草。一幅生态农业的画卷成为现实。虽然老谭的循环农业基地还没盈利,但他说:“路走对了,只会越来越宽广。”
90岁的申英全天天坐在新修的大路旁,看着通组的公路,这位有着61年党龄的老党员心里高兴:“我就知道这辈子能看见村子里通上大马路,因为习主席最牵挂我们”
20世纪60年代初,纳雍县高峰村年轻的党支部书记申英全带着大伙儿修通了一条砂石路。可这条路一用就是50多年,汽车根本进不了村,群众赶场背着山货要走近两个小时。“背一篓苞谷能换几个钱?”村民李龙勋说:“就因为没路,村里的媳妇跑了大半,回趟娘家都难,谁愿意跟着你苦熬?”没有路,盖房子的成本比山外高出一倍,全村几乎没有楼房。
去年,县里投资370万元,大伙儿投工投劳,终于修成了总长30多公里的通村路和通组路。高峰村第一书记郑朝琨,也是大方县的财政局副局长。这一年他回县城家里的次数用十个指头都能数得清。老郑说:“这路改变了全村2401人的精神面貌,钱花得太值了。”2018年8月,这个全省极贫乡的极贫村不仅通了水泥路,“组组通”的硬骨头也被啃了下来,短短一年,村里有200多户盖了楼房,一年退耕还林的面积超过前20年,家家户户的院坝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像是换了一个村。(记者 吕慎)